這是一座擁有一棟形似竹子、極為高聳的一棟大樓的城市,城市街道上掛著繁體中文招牌,一位少年在街上拿著手機,環顧四周,在思考著哪裡是自己的目的地。
希望是再往前一條街道左轉。
“不要”我默默喊著。
少年看著手機的地圖,往前看到一條街道,然後向左轉,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店面招牌。
「快到達」,我激動的喊道。
少年走進了那間店面。
「不要走進阿阿阿」,我吼到。
黑暗中,我聽見鬧鐘響起的聲音,我用手從窗簾上發出的微弱光線摸到了鬧鐘,將其關閉。我將窗簾北拉開,映入眼簾的是我熟悉的城市,首都卡彼特(卡比塔爾城)外圍城市森林市(北森林城)的住宅地帶,各個獨棟住宅都分佈在地面上。
我打開衣櫥,將內褲穿起,接著穿上襯衫與學校制服後,拿起掛著的三角帽(Tricorne),打開房間的門。
一陣燒焦味襲來,就像裝甲車裡的人被燃燒的味道。
是的,我告訴自己,這只是一陣燒焦味,我走過房間外面的走廊,走到走廊盡頭的樓梯,然後走下樓梯,我看到賴斯女士,我地面上的母親,焦急著處理已經燒焦的餅煎。
「抱歉阿什,你和萊卡的早餐被我烤焦了」她對著我說話。
“沒關係”我說。
「已經來不及再準備了,你和Lyka就到外面吃吧」。
「好的。」我回答。
萊卡從血樓梯走來,他是我的弟弟,雖然我們有血緣關係,他今年沒有12歲,在九年級就讀七年級。
Rice女士也會一樣的話告訴了Lyka,Lyka似乎有點欣喜,因為他比較喜歡在外面吃飯。
「那麼大野狼哥哥呢?要一起去吃嗎?」萊卡說。
賴斯女士看著我,說:「哥哥去學校的方向不一樣,所以沒辦法去吃飯」。
Lyka回答了:「嗯」。
已經穿好衣服的Lyka在跟母親和我告別後,跟著司機Mueller先生一起坐上了黑色轎車。這個家的經濟能力不錯,因此聘請了Mueller先生當司機兼幫傭。
我習慣不了這種被服侍的生活方式,加上Lyka的學校一起方向不同,因此我通常會搭乘地鐵前往位於市中心的學校北森林中學。
至於賴斯先生,我名義上的父親,他通常早早起床離開,因此,我比較不會在早上見到他,他是中央政府的國會議員,也是本身富商福克斯·賴斯的獨生子。
我繼續跟Rice女士道別,前往車站,這個區域叫做楓區(Maple District),是北森林市的外圍郊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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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個特別的一天,因為這是我入學北森林中學的第一天,我已經有好幾年沒當過學生了,希望我適應了那些15歲左右的學生們關心的,不過我長得像15歲,應該很容易適應他們,我走到車站地鐵,走下電扶梯,用電子票證刷過檢票,站在台月上。陰暗的隧道口逐漸有光線往前接近。
就像是敵方坦克開啟頭燈,接著把我身邊的軍隊同伴用重機槍掃射到血肉模糊…
我用手摀住現場,不想努力往那個方向想,並且看著地鐵開進月台,停在月台,然後車門開啟。
我走進了尚未擁擠的人群,因為現在這台列車沒有經過幾站,因此乘客沒有那麼多,我趕緊找了個座位坐下。
經過了幾站,人們逐漸湧入車廂,列車到達北森林中央公園車站,我要在這裡下車,因此從列車人群中擠了出來。我離開月台,通過檢票口,經過大廳,從車站出口出來,我的學校正好在中央公園旁邊,很多學生穿著同樣的製服,向學校大門邁進。
我按照前面發下來的開學典禮流程函,來到禮堂,找到自己的座位區,在其中找了個位置坐下,由於今天是周日,因此典禮結束後會直接放學,在這個國家,人們往往把重要的典禮移到舉辦的馬拉松影響平日工作,Ly ka的學校也是這樣,他今天也去上學。我這個教學的人好像還沒到齊,畢竟離婚禮開始還有30分鐘,我太早到了。這時,有人坐到我身邊,那是一個少年,他穿著同樣的製服,有著褐紅色的髮色和藍色的眼珠。
他微笑著看了我一眼,然後說:「我想有人跟我一樣早到了」。
他的臉色略顯僵硬,而且這實在是有點尷尬,看來他是想要一起搭訕才硬是破壞這句話的。
我微笑了一下,回答:「至少這樣就不會遲到了」。
還有我們彼此的蠟燭沉默,也許這樣比較好,因為我所預想的介入生活是與保持距離,因為避免跟別人有太多交情,我的體質有些……特殊,這樣是比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目的方法。
「我叫米哈伊爾?烏裡揚諾夫」那個人說。
「你好烏裡揚諾夫,我叫阿什?賴斯」我回道。
「你住在卡彼特嗎?我住在北森林市禿區(Zelkova District)」米哈伊爾說。
「我也住在北森林市,我住在楓區(Maple District)」我回答。
「那個高級住宅區?」米哈伊爾驚訝地說。
「對」我苦笑道。
這時,有人吸引了我和烏裡揚諾夫的視線,那是在鄰近座位區的一個人,他的頭上有皮毛。
「哇,是狼獸人(Wolfkin)」米哈伊爾低聲說道。
「嗯」我簡單回應。
狼獸人是一種像狼的類人種族,擁有與人類同樣的智慧與人格,比一般人大一些,我對於狼獸人這一種族的感知存在很稀鬆平時,因為我以前就經常與他們打交道,以及他們頭破血流,肢體斷裂,因為內臟劃開的傷口而外露……我不能再往這個方向想了。
「你似乎對狼獸人的存在習以為常」米哈伊爾說。
「以前常看見」我回道。
「狼獸人在國內可不常見到,米你以前住在國外嗎?」米哈伊爾問。
「呃……對」我回答。
「在哪裡?」他又問。
我有些感到困難,我不太想提及我的過去。
「不是很重要」我隨便的回道。
米哈伊爾似乎有看出我不想談這件事,沒繼續問下去了,好像又回到了沉默。一段時間後,儀式開始了,眾人隨著主持人的指示起身,並唱起國歌,這就像是閱兵時的軍隊陣勢,軍人就像人偶一般,只能照命令行事,就算是被命令赴死也一樣…
我不想再想了,我不該再繼續想下去了。
經過冗長的各學校職員演講後,儀式隨著主持人指揮全體唱校歌結束。我馬上離開了會場,避免與其他同學的互動,我之所以不是因為我孤僻,只是想避免跟別人親近而注意馬腳。
我回到地鐵楓區,萊斯女士對我這麼早回到家感到驚訝。
「你怎麼這麼久回來了,不跟其他同學一起去玩嗎?」Rice女士問。
「無力,我只是累了,想早點回來」我回答。
我爬上樓梯,走到走廊,回到房間。在房間裡開始讀書,上網查各種資訊,希望能盡快了解現在我所在的這個社會。
我就這樣待在房間裡,直到傍晚,才到浴室洗澡,洗澡的時候我獨自一人呆在浴室裡,我胸口那松樹形狀的紋路被水沖撒著,不久之後,我裹著毛巾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入夜了,月生長,這代表著我的另一面將無法控制的練習,我的身體開始膨脹,狼的皮毛取代了我身體為人類時的外殼,我的頭部逐漸變形,拉長,耳朵上移至頭頂。每週的最後一天這種變形總是無法控制。
因此,我是狼人。
現在的生活不是我原本的生活,現在的生活可以說是再次獲得新的人生,我過去的生命裡充滿著血腥與殺戮的過去,但說到底,那個人生也不是我本來的人生。
一切,都該怪罪到數年前,那個無知受騙的我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