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耐德一拍脑门，说道：“老兄，那是大众市场的东西，懂吗？学院里的大多数人无法进入中级区域，所以他们使用那些。但任何 能 进入中级区域的人——他们为什么要碰那些速度上限的垃圾？”

  莱瑟姆干笑一声。说得通。不过对于昨天的他来说，即使是高端传感器也毫无用处。高端传感器只有与先进的精神能量结合才能发挥作用——就像将拖拉机的柴油发动机绑在喷气式飞机上一样。顶级硬件如果没有相应的功率，就毫无意义。

  “来吧，兄弟，我有一份礼物给你。”

  施耐德急切地把莱瑟姆拉到 38 层的零售区。这座大楼不负学院皇冠上的明珠之名：30 至 50 层形成了一个垂直市场，里面摆满了高档装备。大多数柜台都是无人值守的，由运行脚本程序的“下一代”人工智能销售机器人提供服务。

  38 楼专门经营微电子产品，包括传感器。在机器人的临床建议下，莱瑟姆淹没在规格的海洋中——数百个品牌，数万种型号。决策陷入瘫痪。

  痛苦的三十分钟后，施耐德终于忍不住发火。他毫不犹豫地点了菜单上最贵的传感器：128,000 信用点。莱瑟姆心里一沉。以他目前的零花钱——每月 1,000 信用点——他将负债十年。

  他们退到三楼的一个私人用餐包厢里。施奈德打开了酒瓶，摆上了菜肴，但在吃第一口之前——

  “我不能接受这一点，”莱瑟姆坚定地说道。

  施耐德耸耸肩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“我给的，就是给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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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停顿了一下。然后莱瑟姆反驳道：“我拒绝的，就一直被拒绝。”

  空气变得凝重起来。施奈德的眉头抽搐了一下——这个平凡的学生什么时候变得坚强起来了？莱瑟姆小口小口地喝着酒，掩饰他颤抖的双手。几天前，他还会卑躬屈膝地对待施奈德的慷慨。但今天施奈德表现出的怪异控制力颠覆了剧本。现在，某种顽固的骄傲——陌生而又强烈——让他对施舍望而却步。

  一位服务员端着甜点走了进来，紧张的气氛让他一愣，然后像房间有放射性物质一样逃走了。

  “为什么？”施奈德终于打破了沉默。

  “太贵了。我永远也不会还清。”

  “谁说要还？”

  莱瑟姆迎上他的目光。“我不接受施舍。”

  施耐德敲了敲桌子，然后笑了。“好吧。 那就借钱 吧。下个月还给我。”

  “下个月？！”莱瑟姆的酒差点喷出来。就算抢劫他父母，也没法这么快凑够 12.8 万美元。

  “放松。”施耐德俯身，声音放低。“还记得沃斯博士和卡德的谈话吗？黑噬菌体集团即将给你带来丰厚的回报。每月津贴——至少一百万美元。”

  噼啪声。?

  莱瑟姆喝掉了半瓶赤霞珠葡萄酒，眼睛鼓鼓的。施耐德伸手去按紧急按钮，脑海里浮现出沃斯博士愤怒的画面。

  “你、你说…… 百万？每月？！”

  “基本套餐。”施耐德笑了笑。“说实话？如果他们出价低于七位数，你应该把这些技能拍卖给出价最高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