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ome

search

第七章:回到往日

  在電視螢幕上,義爾共和國總統坐在一個辦公桌上,後方插著義爾共和國國旗與國徽。並且發表樂以下演講:

  「西元2025年4月21日稍晚,我國涅克拉索群島(Nekraso Archipelago)本土遭到大規模轟炸,據信攻擊方使用大量彈道飛彈與巡弋飛彈轟炸我們國土。方才雷穆斯王國已經承認發動這場攻擊,現在國家的情勢緊張,我再次呼籲國民遵守警消人員指示避難,並且做好備戰必要。在這個時候,我們必須團結抵抗外敵,守護我們的國家與家園,天佑義爾(Yir)。」

  接著新聞敘述雷穆斯王國國王發表演說的畫面,下方的字幕表寫道雷穆斯王國(Kingdom Of Remus)全面入侵,接著畫面轉到正在義爾王國(Kingdom Of Yir)舉辦的雙方和平峰會遭到打斷,我國和雷穆斯王國使節皆表現出驚訝神情的畫面。

  我以及大量避難群眾迷茫的看著地鐵站月台上四處設置的電視,同時聽到上方響起一陣陣低鳴,我想那是爆炸聲,首都圈地鐵站系統在建造時,便預想了空襲避難的可能,因此將地鐵系統蓋在距離地表很深的深處,並且蓋的非常堅固,因此在這裡避難是很安全的。

  我的腦海一片混亂,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,我已經離開戰場了,我早就已經離開戰場了,為何我還會遇上這種事,為什麼戰場沒有離開我?

  我的心裡滿滿的是質疑,這一切是多麼不現實,卻令我感到熟悉,我感覺我的新生活與家園正在崩解。戰場不允許我離開嗎?我身體內的野獸骨骼要一直承擔這種宿命嗎?我在心裡吶喊著。

  過了非常久的時間,我與其他民眾待在地鐵站裡,有些人焦急的打電話,卻怎麼樣都接不通,有些人啜泣著,但更多人臉上滿是茫然,我用功能型手機怎麼樣都聯絡不上Rice先生,所以沒辦法知道更多資訊。也不知道Lyka是否平安,不過我們家是政府官員的家庭,應該會受到妥善保護。眼下最令人擔心的除了Lyka與Rice女士以及Mueller 先生,大概就是Mikhail的安危,在這裡可以看到一些跟我一樣的學生,但是我看不到Mikhail,他跟他父親在車上,他們是否來得及找到避難所,這讓我感到焦慮。

  This narrative has been purloined without the author's approval. Report any appearances on Amazon.

  「你是Rice同學吧」我身後一個人說道。

  我轉頭,一個紅色短髮女子問道,旁邊還有著一位黑色長髮女子,他們都穿著我的學校的制服,我認得她們,她們是我的同班同學,黑髮的同學名叫Mary Ivanov,紅髮的同學名叫Emma Titov。

  「妳們也沒事啊」我各自擁抱了她們。

  「Ulyanov同學呢?他沒跟你在一起嗎?」Emma問道。

  「沒有,在攻擊爆發之前,我們就已經分開了」我回答,帶著焦慮的眼神。

  「放心,他一定來得及避難的」Emma說。

  我沉默下來,我心裡也希望如此,但此時的我也不敢確定事情是否真的像Emma所言。

  我們陷入了沉默,坐在地板上,等待空襲結束,電視重複播放著總統剛才的演講。

  過了很久之後,我們聽到鳴笛聲,那是解除警報的聲音。

  有些人繼續留在車站,而我與其他的人遵循警方用地鐵站工作人員的引導,爬上樓梯,逐漸走向地表,但到了大廳,警方和工作人員就把我們攔下。眼見車站大廳已遭到轟炸,美麗的古典裝潢雖然仍然存在,但屋頂多了破洞,四處也充滿著燒酌的痕跡,玻璃窗幾乎都碎了。

  看來警方與工作人員認為現在出去並不安全,因此開始將人潮引導回月台。

  但我沒辦法放心,我趁警方和工作人員不注意時,拿背包保護頭部,跑出樓梯間,並跑過大廳,我在後方聽到警察的喊叫聲,我衝到出口。

  我看到公園的樹木燃燒著,我呆住了,我趕緊跑出公園,跑到大街上,四處毫無人煙,大樓皆被炸彈波及,地上到處都是各種建築物碎片,我跑著,看到很多車子停在路上,車門打開,想必人疏散的很衝忙。到了公共單車站,我到投幣機,投入硬幣,騎上公共單車,快速騎車回家,一路上,如同我過去在半島上所見的景象,屋瓦殘破的散落在地上,有些大樓開始燃燒著,消防隊已經出動,並且可以看到一些人群,有些人受了傷流血,以及有救護車駛過。

  我好想停下,蹲在地上,抱著頭痛哭,但是此時的我必須忍住,我必須先趕緊找到自己的家人。

  接著,我看到一輛眼熟的灰色轎車,一群人與受傷倒地的傷者,甚至可以說是屍體,以及眼熟的一個紅褐色頭髮的男孩,無助的抱著看起來受了傷的穿軍常服(service uniform)的男子。

  是Mikhail和他父親!

  我趕緊停下單車,叫喊著跑到Mikhail身邊,Mikhail流淚地看到我,情緒變得非常激動。

  「Ash,請幫幫我爸!」

  我看了一下他父親,他的身體插入了鋼筋,已經昏迷在地,其他人忙著搶救倒塌大樓內的人,沒有人能夠顧及他們父子。

  我趕緊前來,按照過去在戰場上的急救方式迅速地幫Mikhail的父親止血,接著試著打電話叫救護車,可是電話完全處在忙線狀態,幸好幾台軍方的悍馬車(HMMWV)與救護車駛來,醫護人員與軍人趕緊將傷者搬運,其中包含了Mikhail的父親。我不斷的安撫情緒崩潰大哭的Mikhail,並且隨著他上了悍馬車,要前往醫院。

  悍馬車駛過了殘破的街道,我抱著不斷啜泣的Mikhail,不過我感覺到一陣輕微的發抖,那不是來自於Mikhail,而是來自於我。我日間閃回過的那些殘酷的記憶,以及夜間的噩夢,我不斷告訴自己那已經是過去,我已經跟那些過去毫無關係了,但他們現在實際地映照在我的眼睛裡,即使我閉起眼睛,周圍燃燒的聲音與人群的叫喊仍然在我耳邊迴盪,我只能仰望著天空,想要從黃昏的晴空中逃避這一切景象。

  不過,我所看到的,卻是一架架的運輸機,以及數個降落傘,降落傘上印著一隻拿著一把劍站立的狼獸人,這並不是義爾共和國軍的標誌,義爾共和國的國徽是一隻鷹。

  那是雷穆斯王國的國徽。

Recommended Popular Novels